浓郁的不甘心和愤恨将她淹没。
一瞬的茫然过了之后，如同顿然大悟一般，她伸手便拽住了柯蔚，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口。
“……哥，你根本不懂……”像是有什么沉闷的东西堵塞住了胸口，她只能听到自己嗡嗡的耳鸣声，“她就是故意的，她想要报复我，她恨我……她是故意勾引你的……她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……你、你不要被她骗了。”
可对方却是一副不太想继续聊的样子。
他收了脸上的情绪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像个哥哥那样同她说话：“这儿冷，早点进去吧。”
说着便要离开。
柯柔已经顾不上情绪管理这件事，她情绪激动地追了上去：“你是不是比谁都要清楚这件事？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你的？是不是在我去了她家之后？我不知道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，但是有些真相不管怎么样你都得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，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回头看向她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他站在楼梯下，同她之间已经隔开了些许距离，站在光线模糊的地方，微抬着眼睫看着她。
“事实上，我比你更希望她是在故意报复我。”
只可惜，她不是。
——
乔凝没睡多久，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。
醒来的时候，天还暗着，她模模糊糊从床头抓过手机，身体醒了，脑子却没有。
通话接通的那一瞬，便听到很轻很低，带着哽咽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