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哪里,应是后生可畏!”
二者的目光相触,隐约激出几分火药味。
“方才我将书中所学的禁制咒术一一使出,皆难不倒沈前辈,不愧是沈家继沈老爷之后第二出名的人物。”她着重了“第二”二字,果不其然惹得对方笑意僵住,身周温度骤降。
多的话,不必她说,原本窃窃私语的看客席间,霎时安静下来,静得众人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呼吸。
只是这样的安静只维持了片刻,众人间的热度便被更大的秘闻包裹。
“那丫头方才说什么?沈老爷后……第二?”
“什么第二,如今沈老爷死了,云洲越城中,只怕沈万渠说第二,没人敢说第一……”
前一人话语微顿,略有质疑:“你说沈老爷会不会就是他……你且看,看那沈万渠的表情,是否有些怪异?”
“怕不是你多想,沈万渠与沈老爷情同手足,何况以他的为人,怎可能做出那种事?”
沈万渠脸上的僵硬之色很快便被痛苦和悲怆替代,他微垂眼帘仿似缅怀,可不一会儿便重新振作起来:“若是可以,沈某人宁愿不要这个第一!”
白凡凡轻轻一挑眉,正色道:“廖芥也只是随口一提,中了沈前辈的伤心处,还请前辈莫要见怪……除却方才的禁制咒术,我受师父相传,还学了些别的禁制,不知可否请前辈指点。”
说这话时,她手中的木剑已然聚起澎湃的灵力,目光定定地锁住对方。
而沈万渠心中的怒气骤增,视线一一扫过丫头身上的要害处——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这人!
“自然可以,廖小友有这份心,身为前辈怎敢藏拙。”他的笑,已然没有初时那般完美无缺了。
白凡凡手中的剑气将己身包裹,沿着地面缓缓攀向对方。他虽尚且看不出眼前咒术究竟有何花招,可一个不过方及元婴的小修士,能设下什么可怕的禁制咒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