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开什么玩笑,正常人或许可以,你自己什么情况,你不知道?”方兴烈胳膊一伸合上了安然正在使用的笔记本,“再来说请护工,难道你要为了个护工,二十四小时带着假肢,还是说你要每天甩着空袖管?”

    安然一语不发,他的腿轻微骨折而已,形势并没有方兴烈说得恶劣,但这确实是他的痛处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用哪些语言来反驳方兴烈,可这痛用不着方兴烈来戳。

    言下之意,除了他方兴烈便再无他选。

    空着袖管么?

    呵...

    安然弯着嘴角笑了,“我可以方兴烈,我可以空着袖管在陌生人面前,也可以找个护工二十四小时陪在我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你...”方兴烈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,嘴唇哆嗦了几下,没再吐出一字。

    外面的敲门声响起,方兴烈忙调整情绪,摆出高冷面貌,坐得端端正正喊了声,“进。”

    克林提着两个箱子进来,诧异的看了眼方兴烈,将装假肢的箱子和手机递给安然,又将另一个箱子放到沙发边,她来到床边盯着方兴烈看。

    方兴烈被看得有点发毛,迎上她的视线,“别看了,是乐叔叫我来的。”

    克林撇撇嘴不看他了,目光随着安然换假肢的手移动,她看到安然毫不拘束取掉坏的假肢,放到箱子里又空着袖管带上新的,她理解乐叔为何会通知方兴烈了。

    因为安总只有在亲密熟悉的人面前才会自在。

    说真的,她还真想不出谁可以贴身照顾安总,安总的父母根本没时间,安总爷爷年纪大了还得别人照顾,再者刚才乐叔都叮嘱了,对外就说安总出差了,尤其是老宅的人寻问,千万别提受伤的事。

    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