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湛盈开的是两座奥迪R8,速度没超过120,出事时安全气囊全部爆出,她很幸运只受了点轻伤。
费力打开驾驶舱门,头脑眩晕眼前漆黑一片,夜晚柏油地面泛丝丝温热,贴脸颊觉发烫,腿不能动,模糊视野里有个女人奔来。
“你还好吗?”她赶紧探了探伊湛盈伤势,借着月光看清脸后怔住,原来见过。打120呼急救,“我们这儿出了车祸,伤两个!我没事。”
那女子跑回相撞的保时捷车里,拿手绢给小主按住头部,“浅溪,还清醒吗?”
“我还行,难怪副驾驶位是最不安全的位置,那个人怎样?”
“她…也还好。”
深夜医院,每当闻到那股消毒水味,乃冰想起小时候发烧,外婆背自己好几里路去乡镇医院看病,她老人家六年前逝世,音容笑貌清晰记得。
“请问有没有一个叫伊湛盈的病人。”她去护士台问。
“她是你什么人,家属?”
“嗯嗯,是我妻子。”
护士指明方向,乃冰沓着拖鞋跑去,推门见值班主任正与附属医师严肃交代,病床上那人好生躺着。
侧颜憔悴像沉睡的天鹅,也觉陌生,回忆三年来相濡以沫,从认识到现在,除了那次酒精中毒盈盈几时破碎成这样,向来谨慎为什么恣意妄为。
乃冰摇头,不为关心你的人想想,只是望一眼心也碎了。
“请问她怎样了?”
“没什么大事,等醒了休息几天就好。”医生说着,又啰嗦几句,“喝了酒别开车,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