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也雾穿着一袭木色花缎和米绸色纱袍,一头长发绾成了女式发髻,云鬓别致更点缀着羊脂玉头饰,腰间系着果绿花卉纹样绣腰带,轻挂着扣合如意堆绣荷包,一双色乳烟缎攒珠鞋子藏在衣裳下,看起来像是从云端飞来的仙子。
店主还像不要钱似的说着好话:“这位公子天生的衣架子,穿什么都好看,我是个俗人,喜欢看公子穿些花花绿绿的颜色,倒是公子眼光独到,选了这身不扎眼的衣裳,越看越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温客行打断了店主的话,递给了店主几两银子,“再寻几套类似的一并包起来,我们赶时间,还请店家快些。”
“好嘞,小的去去就回。”
店主走后,温客行开了折扇,绕着白也雾走了一圈,悠哉悠哉地道:“不错,我这眼光,当真是极好。”
“你的眼光?温公子,这衣裳是我自己挑的,脸也是我自己长的,敢问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出门在外,温某除了有一位不成器的丫鬟,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小妾,真是美哉。”温客行说完,凑到白也雾跟前儿去,“白公子,该唤我什么,想必你心里清楚。”
“我只怕我唤了,你不敢听。”
“笑话。我温大善人有什么不敢听的。”温客行缓慢地摇了两下扇子。
“那好。”白也雾虽然语气变了,面上依旧冷冰冰的,明明情深意切的两个字被他念的像是在喊一颗大白菜,“相公。”
偏偏温客行还满意得很,“嗯,不错。只是白公子,你名声远扬,如今这般地步,为何不考虑改个名字。”
“相公有何高见?”
“延缘久未已,岁晚惜流光。”温客行道,一双漂亮的眼眸仿佛透过这家店看向了更远的地方,“这句话对你我来说又何尝不是,白公子,你觉得岁晚这个名字,如何?”
“那便就叫这个吧。”
“好,阿晚,饿了吗?我们去前面那家酒楼用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