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也办、也办。”前半句答话很合人心,然而对方的话音又立马一转,“不过我想先投个诉!”

    冉一笑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。

    只听脑神经专家揣着仿佛积攒多时的怨气,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倾诉道:“嗐,我也不知道那群人是干嘛的,反正是活人来的,后来打听一下,好像是来社区的什么志愿者!业务员小姐,您可得给我做主啊!那就是群恶魔,打着志愿者的名号,一点也没有为社区做贡献,反而为我们街坊邻里之间横生了许多矛盾!尤其是恶意传播谣言,散布误导信息……”

    冉一笑心说,这,应该不是他们那拨志愿者吧?

    他们当初的三日之旅是多么的佛系而和谐哇!

    谁知道对方继续道:“……尤其是,放着好好的志愿者工作不做,偏偏要满社区乱跑,当什么邮递员!您给评评理,有这么糊弄人的吗?送个信而已,还给自己送出优越感来了,抓着我们小市民的心理,故意吊我们胃口。您说说,咱们一辈子就在黄泉门口累死累活,盼出天来不就是盼那么一封派遣信来,好给生活来点儿希望吗?这么一点微末的愿望,也要被人拿来利用……”

    冉一笑:“……”

    说得跟真的一样!以为只有你在现场吗!

    白大褂简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标准的小人嘴脸,之前在卫生站的时候趾高气扬,偶然成了个全场焦点,鼻子都快顶到天上去了,结果到了办事处,对着工作人员时态度倒是放得挺低,还深谙说话的艺术,把一个受害者该有的愤懑演绎得惟妙惟肖。

    当然,冉一笑相信,它的愤懑是认真的。

    在办事处投诉没有门槛,很常遇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纠葛,因此不到迫不得已,甚至连程序都不需要上。冉一笑沉了口气,耐心地摆出了一副无知的模样:

    “您的意思是,版主招揽来的志愿者没有按规矩行事?”

    “对……对!”脑神经专家连连点头,不知道从哪儿刨来的词张口就来,“他们违反了职业道德!”

    “具体情形,请您描述一下。”